往事杂谈——霸凌的故事
刚刚看到回帖中有朋友告诉我说，小学时期在校园里受到欺负，对方兄弟多，欺负他一个。记得前些天看电视，日本还是美国的校园电影（《蜘蛛侠》还有什么？记不清了），校园里也盛行对弱者的霸凌。太太曾问过我：过去中国、苏联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我回答说，校园霸凌，孩子从小就学会欺软怕硬，绝对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特征，盛行社会以强欺弱、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推崇集体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就会好了许多，我和太太在中小学阶段都没有亲身经历过霸凌行为，自己从未受过欺负、也从未欺负过他人。这也可能是文革以前干部子弟圈子内最不可能具有的恶行之一。
没有在校园期间经历过，并不代表这个社会没有以强欺弱的霸凌行为，霸凌行为的出发点就是“势利眼”，只敢欺负在许多条件上远不如自己的人。我们夫妇就亲身经历过霸凌的邻居、还有霸凌的亲戚——都在同一个院子里居住、都是同一个家庭成员，这些人还要欺负你，连中小学的校园同学都不如。
那些曾有过霸凌行为的人，不知道自己后来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欺负人欺负惯了，就习以为常，连自己也察觉不到了，可被你霸凌过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
太太的老同学微信群里，有两位中学同班的老同学，都是女生。文革时期，还在上初一，但其中一位家境较好，于是欺负另一位右派的孩子，每天睡觉前让她打洗脚水，倒洗脚水。半个世纪过去，霸凌过她人的那位女生，现在是一家很著名的财金杂志的大主编，据说手通中央。另一位被霸凌过的女生，后来是北京一家大国企的工会主席。每次同学聚会，这二人都坚决拒绝参加：一位时刻想起当年霸凌过她人的那段经历，另一位时刻想起自己曾被霸凌过的经历。有过痛苦记忆的人，有几个想再次重现那一段经历？
在最近一些年的社会新闻中，中国大陆的校园霸凌现象日益严重，这都是在以前的社会主义时期不曾听说过的恶行，现在时常出现，成为社会常态。说跟这个社会的转型没有关系？鬼也不信。这就是一个社会，社会主义社会或者资本主义社会，对那些校园环境影响的结果。
当今天这个社会校园霸凌现象频繁出现的时候，其实跟全社会的恶势力盛行的持续腐败是一致的。当一个社会“恶”越来越多的时候，“善”就会越来越少，很难有容身之地。无论是“善”或“恶”，最终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尤其在那些孩子们身上。
我祖父说，在我们湖北乡下，旧时代里恃强凌弱是一种很普遍也很常见的现象，强者天生就要欺负弱者，而且天经地义，大家都习以为常。哪怕在同一个家庭，几个孩子中有受宠的和不受宠的，受宠的孩子很自然就会欺负不受宠的孩子——走上社会也是这样。
我祖父说，那些不欺负人的孩子或受欺负的孩子，最后都加入到被国民党军和日伪军欺负霸凌的共产党一方；而那些惯于欺负人——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的孩子，长大后加入国民党或者干脆当了伪军。要不在一部老电影的台词中有那么一句：“软的欺、硬的怕，见了皇军就趴下。”
中国的清代大儒曾国藩是相信面相学的。他说：相由心生，当一个人的内心充满邪恶的时候，他的面相会显露出一种霸凌之相，眼睛里或透出杀气。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看相，所以这样的人还是会混进庙堂，身居高位。一旦当这样的人掌握了部分权力的时候，首先的受害者是与这样的人在骨子里格格不入的人。
看到这里，有人会问我，今天那些惯于欺软怕硬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其实您只要仔细观察就会知道：这些一向惯于欺软怕硬的人很自然会聚拢在权势的周围。不是自己成为权势的一个组成部分，就是成为权势的打手、密探和爪牙。至于这个权势会打着什么党的旗号，就看这个权势的组成是什么党了。
人最不可容忍的恶行之一，就是恃强凌弱的势利眼行为。不去欺负人、也不受他人的欺负，看见有人在欺负他人，我们多少能伸手干预一下，这个起码的行为我们应该做得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