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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五壮士诞生的那一天,七连在狼牙山上战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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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五壮士诞生的那一天,七连在狼牙山上战斗了吗?

 
  有晋察冀八路军第一主力团之称的一分区一团,一分区摄影干事刘峰拍摄,一团1941年5月4日在北娄山村接受检阅,此时距日军大扫荡三个月前、狼牙山战斗的四个月前


再谈点狼牙山五壮士的问题。历史上,由于对这五名战士的战斗过程研究不够,所以很多人实际上都在“胡说”。反对狼牙山五壮士的人在胡说,同样,支持狼牙山五壮士的人也存在着“胡说”的问题,也应该得到指出和纠正。

 

在国内外抗战史研究写作者的行列中,我有幸被列为“红二代”的范围,这是由于我所持的立场和观点——始终坚持八路军和中共军队的立场,批判日军及国民党军队的立场所决定的,而不是什么人、什么政治团伙根据自己主观感觉的好恶所划分的。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一位朋友,受他人之托,手持我军一位最高军史权威机关领导人的讲话录像让我看,在这个谈到“狼牙山五壮士”战斗过程的讲话中,这位挂着将军军衔肩章的领导人一本正经地对着镜头在讲:七连在狼牙山上战斗了半天,伤亡过半,在完成上级交给的阻击任务后,连长下令留下六班担任全连撤退的掩护任务……(不是原话摘录,大意如此)。

 

总之,从原话可以完整地总结出四层意思:

 

1、七连在狼牙山上同上山的日军战斗了半天;

 

2、战斗中七连战士死伤过半;

 

3、七连胜利完成了上级交给的阻击任务后才撤退的;

 

4、七连撤退时布置六班(或六班主动要求)担任掩护全连撤退的任务。

 

总之,这一派的观点,不管各自的说法有什么差异,但最终都认为的是七连在狼牙山上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但也有党史专家在七连撤退的时间上,提出与上面那位军史专家不同的看法:“至25日凌晨三四点钟,完成掩护任务的七连指战员也陆续向外撤离,连长将配备两挺机枪的机枪组留给二排六班,由六班完成最后的掩护任务。”

 

这段话真不真?或者,这一观点是真的吗?

 

讲这段话的,是解放军最具军史权威部门的将军,还有很具权威的党史专家,这使我处于“二律背反”的两难境地:如果他的这段话是真的,我继续坚持我的观点——七连在狼牙山上没有进行过战斗,我将被扣上“恶毒攻击八路军英雄连队面对日军没有战斗”的罪名,所以,我要认真面对这个可能出现的历史指控。

 

让我们从事实中检验七连到底在狼牙山上战斗了没有?

 

1、从七连撤退的时间上看,七连没有时间进行战斗。

 

那位军史专家说,七连在经历了半天的激烈战斗之后,完成了上级交给的阻击任务,但已经伤亡过半,所以只能由六班进行掩护,全连撤退。

 

但众所周知,无论从六班生存战士葛振林、宋学义的回忆中,还是七连指导员蔡展鹏的回忆中,还有上面这位党史专家准确地叙述中,七连都是在黎明时分,日军大举进攻之前撤退的。连日军的面都没照上,哪里来的什么战斗?

 

2、再从“伤亡”的角度分析一下。

 

那位军史专家说,七连战斗半天,伤亡过半,那么,牺牲者的墓地在哪里?你七连可以转移,丢下牺牲者不顾,但事后当地的老乡要为牺牲的八路军埋葬,这些牺牲者的遗体不可能被日伪军拉走。日伪军、特别是日军,连自己人的尸体都不曾拉走,就留在当地火化,然后拣几块火化后的遗骨回去,八路军牺牲者的遗体当然不会顾及得到。

 

但几十年过去,从未听说过易县当地有跟五壮士中的三烈士一起牺牲的七连战士墓地,当地老百姓绝不会放任牺牲者的遗体没有人管,如果真的有牺牲者!绝不会没有墓地。

 

有牺牲者,就会有更多的受伤者,这些伤员到哪里去了?他们也会像英雄一样被对待,但从未听说过有跟狼牙山五壮士一起战斗并负伤的干部战士!住进了一分区卫生部医院,一分区各机关绝不会出此疏漏怠慢了英雄。

 

3、从历史文件上看这个问题。

 

当年晋察冀八路军凡进行过战斗的,军分区要有“战斗通报”对军区作战科上报;每战之后,军分区司令部要有“战斗详报”作为战后总结。这些当年的“战斗通报”和“战斗详报”从未有过“七连在狼牙山上战斗”的战斗记载,也从未见过军分区对战斗过的七连进行集体表彰或个人表彰,如果真有战斗!不表彰是不可能的。

 

所有一分区早期(战争年代到文革以前)的文章、报道、回忆录,包括五壮士中的葛振林、宋学义的回忆录,均不见有“与七连一起并肩战斗”的内容。即使七连连指导员蔡展鹏的晚年答记者问,也没有提到“当时七连曾经同日军进行了战斗”。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分区老干部集中撰写《一分区史》和《一分区大事记》,包括同一时间撰写的一分区其它机构历史,均不见有“七连在狼牙山上进行战斗”的文字记载。如果真有战斗!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住不写。

 

迄今为止,提到过“七连在狼牙山上进行过战斗”的只有两个人,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和当年的一团副团长宋玉琳,在他们八十年代的回忆录中,提到了狼牙山五壮士诞生的那个时刻,七连曾经在狼牙山上进行过战斗。

 

很可惜这一回忆与事实相违。我想这也应该是今天造成人们认识混乱的主要原因。

 

实话实说,我很理解杨成武、宋玉琳的做法,作为一分区八路军的最高领导人,作为七连所在的二营老营长和现任副团长,杨成武和宋玉琳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出现了狼牙山五壮士这个英雄集体的七连当时无所作为。把七连描绘成当时也在英勇作战,是杨成武、宋玉琳迫不得已的补救措施吧?

 

坚持原则、刚直不阿,绝不违心说七连好话的一分区领导也是有的,谁?当时就在狼牙山现场的一团团长邱蔚,24日夜间直接给七连下战斗任务的狼牙山被围困八路军的最高领导人。邱蔚当时对七连领导下达的是什么战斗任务?任务是:要七连在第二天(925日)中午的十二点以前,务必不要把敌人放过棋盘坨。

 

可七连什么时候走的?黎明时分!也就是说:真正完成中午时二点以前把敌人拦截在棋盘陀阵地的,是六班这五名战士。

 

除了一团长邱蔚,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是郑三生,曾经是二营长宋玉琳的搭档,任营教导员。宋玉琳被提升为一团副团长后,二营大事小事由郑三生做主。1941年大扫荡开始之前,一团一营拿出一个三连给分区司令部做保卫工作;二团二营则拿出一个七连留在狼牙山邱蔚的身边,作为留在狼牙山一团团部的警卫连。

 

所以,郑三生的表态举足轻重,可你见过郑三生对七连狼牙山战斗的肯定和表彰吗?只字都没有!

 

925日狼牙山战斗之后,由于七连长身负重伤,无法再继续担任连长职务,一团领导在二营任命了新的七连连长。新任连长没有从七连内部产生,没有让连指导员、三个排长中的任何一位接替连长职务,而是从其他连调来了排长曹宝泉接替七连长职务。

 

我认为,这已经非常说明一团团领导和二营营领导对七连现任干部的真实态度了,我们不必再往下挖掘了。

 

而那位党史专家的说法,看似更符合历史事实,因为七连的确就是在黎明时分就撤离狼牙山的,但因为有“完成掩护任务的七连指战员”的字样,反而使问题变得更复杂了:

 

1、刚刚在夜半时分从团长邱蔚那里接受了掩护狼牙山军民撤退任务的七连,到凌晨的三四点钟就完成了掩护任务!?这位党史专家,连七连接受的任务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就断言“七连完成了掩护任务”了呢?

 

2、在完成掩护任务的过程中,七连同日军战斗了吗?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没有回答。由于狼牙山地势险要,人生地不熟的日军,不可能在夜半时分就摸上狼牙山,而是在天明之后才上山的。此时早已经转移下山的七连,当然不可能同日军发生激战。

 

3真正完成团长邱蔚下达的掩护任务的,是六班这五名战士。问题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非要搞得复杂化呢?

 

由于国内缺乏最具权威性的观点,也出现了另外的说法:“925日,晋察冀军区第1军分区第1团第2营第7担负了分路掩护机关、部队和群众转移的任务。76班的5名战士,担负了阻击迟滞其中一路有500多日军的追击任务。”

 

这一说法有一定道理,同时也开脱了七连的责任,何尝不是一个弱化矛盾的解决办法。

 

我以前强调过,即使当时没有在狼牙山上英勇战斗,七连的干部战士也都是好样的。1943年,晋察冀八路军改制,尽管杨成武不大愿意,但还是遵从晋察冀军区的统一部署,将一分区各主力团从原来的大团改为小团。

 

一团改制以后,原来的十四个连队(十二个战斗连、一团直属侦察连、一团直属警通连)改为了六个连队(五个战斗连、一团直属侦察连),被裁撤下来的连队,重新组建了易县支队,支队长张英辉,原来的一团三营营长。

 

对一分区来说,1943年是一个非常之年,杨成武病休长达半年,不在工作岗位上,一分区司令部仅保存了一个警卫连,徐信担任连长兼连指导员,连分区直属侦察连都被裁撤下来了,合并进易县支队。

 

从主力部队改编为地方游击支队,由于地方部队大都是分散活动,管理监督上松了,连长、连指导员有了更大的自主权,在日伪军的强大攻势下,腐化、编制、叛变的事时有发生,有的甚至连长、连指导员都叛变了,但还从未听说过一团干部有叛变的。

 

这就是说,不管1941925日那一天,是否在狼牙山上同日军进行过激战,但只要始终坚持抗战,不屈服、不妥协、不叛变,就绝对是八路军中的好样的,同样是为保卫中华民族不被外来侵略奴役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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