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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杂谈——我的抗战史师傅是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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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杂谈——我的抗战史师傅是萨苏

 

我以前并不是研究晋察冀抗战史的,是研究中国民俗和中国传统宗教史的。众所周知,诞生于中国本土的传统宗教只有一个,就是道教。有人会说:不对,应该还有萨满教。但萨满教只是宗教的原始形态,萨满教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产生了现代宗教的萌芽。

 

我研究道教——中国的本土宗教,跟我是湖北佬有没有关系?有一定关系。因为自古:楚人好鬼。与其说是这个“鬼”,不如说是这个“簋(Guǐ”,祭祀时盛放黍稷的器皿。楚人常祭祀死去的祖先,死去的人是什么?是“鬼”;而祭祀时使用的器皿,也称作“簋(Guǐ)”。

 

我很早就介绍过,我去道观烧香,是从四五岁就开始的。烧香的道观是关帝庙,领着我去烧香的是我那个吃长斋的奶奶。我记得很清楚,我这位奶奶的立场分明,她并不是给关老爷烧香的,走过了关帝庙的一溜大殿,最后一重殿是观音殿,这才是我奶奶要去的目标。

 

进了殿,奶奶先把钱给了看殿的道姑,一个四五十岁穿黑色道服、头戴纶巾的中年妇女,给多少我没有看见。然后燃香,上香,在一个蒲团上跪下叩头,当个然不是她自己跪,还要拉着我一起跪下。叩几个头也记不清了,但就像我凡事都认真去做一样,我下跪、叩头,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内心对神佛不恭的臆想。但以后的几十年间,当我几次被中国这个腐败凶残到极点的泥沼险些吞没的时候,神佛并没有因此对我有一丝关照。

 
    在人心浮躁的今天,可能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读我的百万字《道姑李莲翠》一书。读懂《一分区》很容易,但
没有一定的文化、文史、文理的底蕴,能读下去并读懂《道姑李莲翠》这部书,并不容易。


忽然有一天,我捉摸着该写点那些熟悉的人的战争故事,这就是我今天《战争烽火年代的家国往事》这一系列文章。在《家国往事》中的这个“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家,是包括了我家在内的许多一起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那些熟悉人的家;这个“国”,指的是战争年代的一分区,还有晋察冀这个共产党根据地的小国,当然也包括整个中华民国这个大国。

 

决定了写什么,但没有确定用哪种文笔形式来写,于是就有了一阵博览群书的时候。念书人的家庭,肚里不饥、身上有衣,手里又有几个闲钱的时候,就开始往书店送钱,换那些专骗我等念书人的各种杂书来读。

 

不光我们傻,还有比我们更傻的。一位姐们,少时一起长大的“发小”,北大哲学系毕业,在人民日报混过几年,以后在香港、大陆之间来回跑,我们不知道她都干些啥?靠何谋生?她每次从香港回来,总是带回香港出版的境外书籍。香港的书价很贵,每次接到她送来的书,我们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很长时间——怕欠下这个人情,将来不知道用什么还?

 

再说国内,我们亲眼所见,看书的人,有阅读能力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超出一千几百字,就被人指为“长篇大论”;稍一谈点理论问题,就有很多人都读不懂,还会曲解出另外的意思来。读书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书店也不好混,几十年间,我们打过交道又眼看着倒闭的书店,应该不下十来家吧?身边的书店没有了,就通过互联网从亚马逊订购书来读。当然常常是以太太、儿子订购为主,然后我再看他们定购来的书籍。

 

在订购的这些书中,日文的原版书也占了相当部分。这就是傻子吧?不光给国内的出版商送钱,还主动给国外的出版商送钱。

 

如今,人们一提起“留日学生的大省”,人们就往东三省看,但人们不知道的是,中国腹地的留日大省其实是湖北。翻看史料,湖北在清末年间,由张之洞派往日本的留日学生数量居全国之最。而这些学子形同今日的抗日愤青,起初曾坚决反对去日本留学的,由于张之洞的发怒,才促使了这批学生的日本之行。

 

当年,我们杨家是居住在乡下的土包子,几代单传,所以没有“留洋”者出现。但靠近县城的彭家就不同了,彭家老爹的“老爹”,就是那时的第一代留日生,法政专业;彭家老爹属“正”字辈,他的两个年长他十几岁的叔伯兄弟彭正大、彭正二,也都留学日本,在东瀛“那疙瘩”混了十来年。

 

当年民国时期留学日本,跟今天一样,也分为“官费生”和“自费生”。“官费生”要经过难度很高的考试才能获得,我猜这些乡间的土包子学生留学日本,应该基本上都是自己家出钱的“自费生”吧?还有,从这些人“留学日本”多年后“学成归来”,很多人并没有效力国内的政界,而是隐居乡间从商开矿来看,他们应该“书是读了”,但最后没能拿到毕业的文凭。

 

抗战期间,俺祖父因为管理着杨家、彭家那两座膏盐矿,此时应城出产的石膏和盐已经被纳入日军控制下的军用物资。不知哪根筋不对,俺祖父被他人捏个“通匪”的罪名关进了县大牢,严刑拷打不说,眼看性命不保。危难之中,杨家的亲戚彭家这几个“留日归国贤达”出面了,那时的应城县城里,还驻有日军第58师团部,他们就直接去了师团部。其实这案子是下面的一个小宪兵队搞的,师团部根本就一无所知。那一次,这些个操着一口“关东腔”和“关西腔”的人来到日军第58师团部,惊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涟漪,很顺利日军宪兵队就把人给放回了。

 

顺便说一句,我在谈到一分区一团1940年晋东南“反顽”战斗时提到过,那一次打击的重点是国民党军的顽固反共分子朱怀冰。俺们湖北老家那些与日伪敌产有关的膏矿企业,在汉口的总公司1945年日本投降后都被这位朱怀冰为首的国民党政府代表接收。

 

我最初的《战争烽火年代的家国往事》,原本是打算从我的湖北老家这些闲杂事谈起的。但横杠子打进来一个萨苏,使我的《战争烽火年代的家国往事》改为从晋察冀这个靠近北平、天津的北方地区谈起。

 

事情发生在某一年,记不清哪一年了,应该是我孩子刚上大学的那一年,允许他读闲杂书了。他学的是理科,数理专业,跟文科没有一点关系,但他定的都是文科的书。快递送书来后,我发现中间有很多本萨苏的书,这小子跟他妈妈一起挑选的。那时萨苏的书涵括三大领域:中国抗战往事、晋察冀抗战往事、北京老公安往事。这三个领域我都不陌生,所以读起来轻车熟路,我一边读,一边在想:我还有哪些内容要补充进去的?

 

你看,当萨苏成为“著名作家”著述不断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晋察冀抗战史的旁观者,还没有动手发掘这一段历史。

 

当时,我连萨先生姓张,名谁都不知道,我把他当成了满族人,跟那个“著名的艺人萨顶顶”有着亲戚关系的某个人。

 

在萨先生书中的晋察冀抗战史料中,起码有两件史料我“接收”过来,又做了发挥。一件是日军63师团1943年初进驻易县发生的一些故事;另一件是原冀中十分区司令员朱占魁被俘后又逃脱的日军记载。当然,从萨先生的原著出发,我可能会走得更远一些,剖析问题也可能更深刻一些。但我的“再发挥”不过是对萨先生原著的注释或诠释,也是对“著名作家”萨先生的一个正面形象的再宣传。

 

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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